辦完阿嬤後事的隔天,我們一家四口,帶著金紙供品,一一答謝村莊中的各路神明,謝謝祂們保佑阿嬤後事期間的一切圓滿,也希望祂們照顧現在靜靜躺在故鄉家族墓厝中的阿嬤,不要讓她受欺負,讓她接下來的路走得順順利利,再也沒有傷心和難過,走完村中幾座廟宇後,我們停在村中小山丘上,看著底下平原的景色,就像陪伴阿嬤這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般,終歸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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辦完阿嬤後事的隔天,我們一家四口,帶著金紙供品,一一答謝村莊中的各路神明,謝謝祂們保佑阿嬤後事期間的一切圓滿,也希望祂們照顧現在靜靜躺在故鄉家族墓厝中的阿嬤,不要讓她受欺負,讓她接下來的路走得順順利利,再也沒有傷心和難過,走完村中幾座廟宇後,我們停在村中小山丘上,看著底下平原的景色,就像陪伴阿嬤這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般,終歸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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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人生到了一個「崁站」,這一兩年聽到身邊人們的感情故事,總是跟連續劇一樣峰迴百轉,戲劇上演的內容,一點都不誇張。
不管是何種型態的愛戀,總有放不下、看不開的時刻。交往多年,並不代表兩人往後的道路理所當然同一條直走到底,也有閃電決定牽手一輩子,儘管隱隱約約總讓人擔心或不安。愛就愛了,結局怎樣,過程都該有點幸福或看見願景的時刻,就算不得不將手放開,也還有幸福時光的回憶可以偶而浮上心頭,儘管酸酸的,喉頭深鎖,可,能為一個人而哭,也許就是種幸福。
愛戀,愛就是條長長的鍊子,在披上的那刻,都是心甘情願。要脫下也許不易,但要是少了一個人共同承擔,那條鍊子的重量該有多重?當然也有人把這種重量當作幸福,寂寞的幸福,那麼也只能願你享受這份幸福,做朋友的只能是默默的在一旁看著和支持。
愛恨別離苦,苦到了頭也許就會回甘,但撐不下去的時候,該忘的還是忘掉會舒服一點。
今早在圖書館念書,不經意的往窗外看,看到這一老一少散步的畫面,阿公推著輪椅慢慢走,在一旁的不是外籍看護,我猜也許是媳婦或女兒,一開始他們是坐在一旁石椅上聊天曬太陽,之後阿公慢慢的推著輪椅走往相反方向,腳步很慢,在陽光下好像電影裡的緩慢鏡頭,走到廣場另一頭後,阿公坐在輪椅上,由一旁的女子推著再走回原來的方向,然後離開廣場。
這個畫面讓我專注的看了好久好久。
人會老,老到走不動的時候,能不能有個人在旁邊陪著你慢慢走?
想起我家阿嬤,現在已經無法行動,就連坐在藤椅上都需要老爸抱著才能坐,而且不能坐久,最近阿嬤就連胃口也都變差了,老媽每說起阿嬤的健康,語氣總是擔憂。可是阿嬤有精神的時候,依舊喜歡坐在椅子上,看著門外馬路上的行人或車,那是他現在生活大概僅存的一點點樂趣。
昨晚跟老吳聊起上周他參加的一場婚禮,婚禮有個橋段是新人在婚宴上向父母致感謝詞,老吳說那個感動的場面,連他都偷偷擦了眼角的男兒淚。我說,那新人不就哭得唏哩嘩啦,老吳說,對啊,新娘簡直泣不成聲,然後我們聊起自己看過的感動的婚禮橋段,我說到每次看到新娘拜別父母要出家門的畫面,總是讓一旁的人跟新娘一起哭到臉花,說著說著,本來已經很輕鬆要準備入眠的我,居然跟著紅了眼眶,老吳本來以為我說「好想哭」是說著玩的,結果我的眼淚真的掉下來,連他也嚇得連忙暫停網路遊戲過來拍拍我的背。
有時候說出「我沒辦法給你答案」這句話,我都覺得我好殘忍。
可是,談到「What if...?」這種問句,誰又能給誰答案?我們只有一輩子,該怎麼活、該怎麼做,其實心裡都有答案,只是有沒有承認的勇氣,一方面,還需要捨棄的勇氣。哪一個方向可以指引你成為理想中的自己,「選擇」這個詞說到底,只有任性和認命兩種答案而已,沒有「或許」這種選項。
最近,台南也是花季。走在路上,隨便一看都可以看到開花開得非常豪邁的好風景,這些路樹沉寂一個寒冬之後,迫不及待的展示自己最美的姿態,然後發新葉,再等待下一個春季的來臨,我常騎車騎著騎著,眼神就不自主的往路旁飄,心裡總是想著:「好美!真是太漂亮了!」,讚嘆之後,總想找個人馬上分享,再美的風景,只有自己獨占,真的是寂寞了點。
前幾天又是自己一個人跑去台南公園看盛開的羊蹄角,那個場景其實乍看會覺得簡直是太浪漫,漫天的粉紅花火絲毫不輸給櫻花桃花之輩,在其間,有不少人也是拿著相機在那裡捕捉風景,我拍了幾張,走了一圈,心裡一樣想著:「好漂亮阿!」好想找個人興奮的大叫,可是我自己一人,只能享受這種安靜的美景。
我要先說,我不太會安慰別人,專程要來我這邊訴苦的朋友都有個心理準備,我不會提供擁抱或是肩膀,有時候反而會大咧咧的把你的傷口挖啊挖,赤裸裸的事實很傷人,可是當它總是隱隱約約的在那邊,像根肉刺一樣刺在心上的時候,我會寧願我的朋友有動大手術的準備,剖開了,他也就清爽了,所以我常常被抱怨,總是在別人傷口上灑鹽,可是灑鹽或是雙氧水都是為了消毒,你們對我都很重要,所以我好希望你們快點好起來,快點痊癒。(我這段寫完會不會以後都沒有朋友了?)
有的時候我會想,再勇敢一點點會怎麼樣呢?這種想法的確是很一廂情願的行為,自己遇到類似的事情,都還不見得能勇敢多少,要說可能發生的,大概就是我比較敢衝一點點,我對感情的事情不能說敏銳,但是一旦發現那是自己要的,我會很積極,我不想浪費那些時間在猜測或是跟自己鬧彆扭上,你想想,能遇到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多麼難得,要是他對自己也有感覺,那是再好不過,更應該好好珍惜跟他一起相處的時光,所以我好希望你再勇敢一點點,也許你就能找到自己要的。
這幾天、這些事,讓平靜的生活起了小小波瀾,讓一向不多話的家人也罕見的難過嘆氣,夜不安枕。我看在眼裡有點不捨、有點難過。
總歸是該同氣連枝,為何那麼多的誤會和衝突?與其歸咎於背後有因,何不坦開心胸去思量對方的話語,將心比心的說出自己的處境,只要說出口,家人沒那麼難伸出雙手,都是願意接納或承受的。造成這麼傷人的果,這方生氣傷心,我想那廂也沒得喘息,心揪的緊。
一個順字、一句互相、一懷體諒、和一方設想,講起來有那麼難,那麼辛苦,儘管人生在世數十年,遇上了,道理依舊難解,似乎沒有我們這小毛頭插嘴的餘地,只不過,若到頭來只有這樣的結果,我想誰都不樂見,縱有再多設想,也成為空談,徒增更多不捨和遺憾,再等若干年後往回看,都會有遺憾,也都會有悔與不甘,那現在又何必?
衷心希望這事情圓滿,不管是那方都能回復平靜安樂,家如是,你們亦如是,誠心祈願。
那個聲音之所以讓我訝異,在於我記憶的清晰程度,就算是過了這麼久,還是依然在乎。
太過相似的語調、太過相似的笑容、和太過相似的嗓音、唯一不像是的是過分客套的爽朗,
我怕我會遺忘這種生活的初衷,所以在放空的時候想動筆寫下,
也許是尚未體會到箇中滋味,所以無法投入,
但我也很想知道這種提心吊膽能不能有所回報?
「你能體諒,我有雨天,偶爾膽怯,你都了解。
過去那些,大雨落下的瞬間,我突然發現...」這些日子是多雨了一點,回高雄將近三個禮拜的時間,天天都在下雨,外頭的雨水打溼了總有一天會再乾,心裡的雨水卻是滴滴答答高低起伏著,久久不能平息。